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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蘭 · 昆德拉:一種清醒而拒不回歸的作家人生

2021-02-10 19:57
來源:澎湃新聞·澎湃號·湃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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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版于 1984 年的中文版《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可謂影響了一代中國文學(xué)青年的精神之書。米蘭·昆德拉所書寫的東歐社會主義制度下的公民日常,加上他的作品及其本人表現(xiàn)出來的一種知識分子式的良知與獨立,令八十年代的中國讀者感到如獲至寶。

就在2020年9月,米蘭·昆德拉獲得了捷克共和國最高文學(xué)獎之一的弗朗茨·卡夫卡獎。這一獎項被譽為諾貝爾文學(xué)獎的風(fēng)向標,雖說最終老爺子未能獲諾獎,但他依舊重新走進了大眾的視野。

時間再往前推,90 歲那年,米蘭·昆德拉重新獲得了捷克國籍。這位流亡法國 43 年、曾說過“我把布拉格帶走了:它的氣息、味道、語言、風(fēng)景和文化”的大作家,得以名義上重返他“從不承認”的故國。

米蘭·昆德拉拒絕被“分析”,被“闡釋”,被“誤讀”,他也很少出現(xiàn)在公共場合,我們只能從零星的訪談、獲獎發(fā)言窺得他的創(chuàng)作與人生一隅。

米蘭·昆德拉(MilanKundera),捷克小說家,生于捷克斯洛伐克布爾諾。1967 年 ,他的第一部長篇小說《玩笑》在捷克出版,獲得巨大成功。于1975 年移居法國,曾多次獲得國際文學(xué)獎,并多次被提名為諾貝爾文學(xué)獎的候選人。代表作品有《玩笑》《生活在別處》《笑忘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和《不朽》等。

由雅眾文化、南京大學(xué)出版社推出的讓-多米尼克·布里埃所著的《米蘭·昆德拉:一種作家人生》,借助大量昆德拉的隨筆與文學(xué)作品,以及那些與昆德拉有過來往的作家、翻譯家、評論家提供的資料或談話內(nèi)容,為我們展現(xiàn)了一個漸次豐滿的作家本人形象。

《米蘭 · 昆德拉:一種作家人生》

(法)讓-多米尼克 · 布里埃 著

劉云虹、許鈞 譯

雅眾文化 | 南京大學(xué)出版社 2021-2

一個享譽世界的作家,為何“流亡”異國半生,在自己的國家被封禁、被冷落,卻在另一個國家早早地進入了文學(xué)“先賢祠”?(2011 年,米蘭·昆德拉作品入選伽利瑪“七星文庫”,一般只有去世后的文學(xué)大家才有資格,米蘭·昆德拉是唯一在世入選作家)

一個并不把自己當(dāng)作流亡作家的流亡作家,在垂垂老矣時重新獲得國籍,到底是一場《玩笑》,還是《慶祝無意義》?

譯有數(shù)本米蘭 · 昆德拉作品的法國文學(xué)翻譯大家,同時作為《米蘭·昆德拉:一種作家人生》譯者之一的許鈞教授,為本書撰寫了譯者序,假如你曾被《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感動、震撼或警醒,也許可以從這里再出發(fā),一步步走近米蘭·昆德拉常被誤讀的精神世界。

一種清醒而拒不回歸的作家人生

文 | 許鈞

來源 | 《米蘭 · 昆德拉:一種作家人生》

01

“清醒、覺悟的目光”

作為作家,昆德拉是成功的。在他八十二歲的生日時,久負盛名的伽利瑪“七星文庫”隆重推出了他的兩卷本作品集,共收錄昆德拉的十五部作品:一部短篇小說集、九部長篇小說、四部隨筆集和一部劇作。他在世時就進入了文學(xué)界的“先賢祠”,這是法國的大作家也很難得到的殊榮。然而,一個飲譽世界的大作家在自己出生的國家被長時間地冷落,甚至唾棄。這到底是什么原因呢?其中自然有政治的因素,有歷史的因素,更有昆德拉個人的原因。

讀《米蘭·昆德拉:一種作家人生》,我們可以看到,出于種種原因,他先后兩次被開除出黨,本來已經(jīng)是捷克斯洛伐克作家協(xié)會主席團成員的他,因立場問題,受到了普遍的譴責(zé);后來他又在精神的層面主動出走,離開捷克,移居法國,按照捷克的傳統(tǒng),一個文人放棄了他的祖國,那就是背叛。昆德拉的作品早期用捷克語寫成,有詩歌,有劇作,有小說,還有隨筆,到了法國之后,昆德拉又放棄了母語,用法語寫作,可以說在某種意義上,他主動割斷了與祖國的文化之根和精神血脈的聯(lián)系。在特殊的歷史時期,出于政治的原因,他的捷克語作品在捷克斯洛伐克遭禁,這可以理解??墒窃凇疤禊Z絨革命”之后,為什么他用捷克語寫的那些重要作品,比如《生活在別處》《告別圓舞曲》《笑忘錄》和《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在捷克還是沒有出版呢?

如果僅僅從政治和意識形態(tài)的角度去追究原因,恐怕很難做出令人信服的解釋。《米蘭·昆德拉:一種作家人生》的作者,以昆德拉的精神訴求與身份認同為出發(fā)點,分析了其中深刻的原因。1989 年“天鵝絨革命”之后,昆德拉沒有迎合政治與制度的變化,也不顧捷克境內(nèi)出版商和讀者的要求,一直猶豫不決,不同意他那些用捷克語寫的作品在捷克出版。捷克有著名導(dǎo)演想把他用捷克語創(chuàng)作的重要劇作《愚蠢》(Ptákovina)搬上舞臺,也同樣遭到了他的拒絕。至于那些用法語創(chuàng)作的作品,雖然捷克有越來越強烈的需求,希望能在捷克出版捷克語的翻譯版,但昆德拉堅持他的作品唯有他自己有能力譯成捷克語,不同意其他譯者翻譯他的作品。

對昆德拉的這種立場與做法,捷克文學(xué)界的同行也罷,普通讀者也罷,不僅僅不理解,更表現(xiàn)出了誤解、反感,甚至敵意。如布里埃所言,昆德拉的做法“在捷克共和國常常被看作任性,或者某種傲慢的表示,有損于他的形象。眾人被辜負的仰慕往往會被一種強烈的怨恨所取代”。

有的人認為昆德拉的所作所為是一種報復(fù),更是一種背叛。昆德拉對這樣的反應(yīng)沒有在意,因為他知道,對于一個作家來說,應(yīng)該對歷史的發(fā)展有著清醒的認識,應(yīng)該有自己的精神追求。他清醒地看到,1989 年之后的布拉格,政治讓位給了市場,意識形態(tài)的控制讓位給了大眾傳媒的無孔不入。昆德拉說過,

“20 世紀 60 年代的捷克文化是20 世紀歐洲文化的豐碑。1990 年后,它被完全清除了。他們沒有保護這些傳統(tǒng),而是說這從未存在過,說 1990 年之前存在的一切都是壞的。他們想創(chuàng)造完全不同的東西,沒有傳統(tǒng),沒有幾百年里一直延續(xù)的血脈的搏動。捷克文化割斷了它過去的輝煌,這讓一切都變得艱難”。

清醒的認識,堅定了他的立場與選擇:他不想讓他的作品成為政治的注腳,也不想讓他的作品成為他個人經(jīng)歷的附錄。在根本的意義上,他不愿“七星文庫”收錄他的全部作品,堅持“剔除了應(yīng)時之作或他認為沒有完成的作品。其中看不到一點詩歌創(chuàng)作(早于其小說創(chuàng)作階段)的痕跡,找不到有關(guān)萬楚拉的隨筆集,看不到他創(chuàng)作的三部劇作中的另兩部:《愚蠢》和《鑰匙的主人們》(Propriétaires desclefs,該劇用法語出版,且在法國已經(jīng)排演),也找不到 20 世紀 80 年代他在《辯論》雜志(Le Débat)發(fā)表的那些文章”,也是基于自己的這一立場。他不愿自己作品的闡釋過于政治化,過于意識形態(tài)化,因為這樣的闡釋完全背離了他寫作的初衷與身份認同:他是作家,作品的生命高于一切。

如他在《被背叛的遺囑》里所說:

“我深深渴望的唯一東西就是清醒、覺悟的目光。終于,我在小說藝術(shù)中找到了他。所以,對我來說,成為小說家不僅僅是實踐某一種‘文學(xué)體裁’:這也是一種態(tài)度,一種睿智,一種立場;一種排除了任何同化于某種政治、某種宗教、某種意識形態(tài)、某種倫理道德、某個集體的立場;一種有意識的、固執(zhí)的、狂怒的不同化,不是作為逃逸或被動,而是作為抵抗、反叛、挑戰(zhàn)?!?/p>

歷史上,司湯達不在乎自己的作品在生前得不到承認,相信五十年之后,會有幸福的少數(shù)人能真正領(lǐng)悟他作品的意義與價值。如今已經(jīng)九十一歲高齡的昆德拉,有著清醒、覺悟的目光,他希望身后由他自己認可的作品替他說話,隨著時間的推移、歷史事件的消退,閃現(xiàn)出具有內(nèi)在統(tǒng)一性和普遍性的藝術(shù)之光。

02

“不可能的回歸”

昆德拉的清醒與不妥協(xié),不僅僅表現(xiàn)在他對自己作品的態(tài)度上,更表現(xiàn)在他對于人類存在與個人境遇的思考上。讀過昆德拉作品的人,大都有一種突出的感覺,他的作品有一個顯著的特點:詩意的敘述與哲學(xué)的思考兼而有之。然而,昆德拉所關(guān)注并思考的存在,并不完全等同于海德格爾所說的存在,更不同于薩特所言的存在,具有獨特而深刻的指向,如他在《小說的藝術(shù)》中所指出的那樣:“存在,就是‘在世界之中’。世界構(gòu)成人的一部分,它是人的維度。存在,并非已發(fā)生之事,存在是人類可能性的場域,一切人可能成為的,一切他能夠做到的?!?/p>

在《米蘭·昆德拉:一種作家人生》中,作者用了大量筆墨,辟了多個章節(jié),描述昆德拉所處的歷史時代,分析昆德拉的存在境遇及他遭遇的誤解乃至敵意,追蹤昆德拉的心路歷程,其中特別涉及不僅僅與他,也與眾多藝術(shù)家、小說家、知識分子的存在息息相關(guān)的流亡與回歸的問題。昆德拉是在 1975 年離開捷克的,后來一直在法國生活,如今已經(jīng)有四十多個年頭。對于捷克的傳統(tǒng)精神而言,昆德拉離開祖國,如上文所及,是一種“大背叛”;而他一直在法國生活,即使1989 年“天鵝絨革命”之后,也沒有“回歸”,回到捷克去,這在捷克的知識分子看來,更是難以饒恕。

所謂“回歸”,對于昆德拉而言,不僅是地理意義上的回歸,更是時間意義上和精神意義上的回歸。在《米蘭·昆德拉:一種作家人生》中,我們可以看到昆德拉青年時代所走過的路。昆德拉在布里埃的筆下漸漸被揭開了神秘的面紗。

“自幼年時起,米蘭·昆德拉就目睹他的父親演奏鋼琴。透過房門,他聽見父親一遍又一遍地練習(xí),尤其是現(xiàn)代音樂家的樂曲:斯特拉文斯基、巴托克、勛伯格、雅納切克?!睂τ谒赣H來說,“音樂遠遠不是社會風(fēng)俗,而是一種生活方式,一種與世界的聯(lián)系。因此,自然而然,當(dāng)其他孩子還在結(jié)結(jié)巴巴地背字母表時,他很早就開始把這種高級語言教給他的兒子”。就這樣,五歲的昆德拉跟著父親學(xué)鋼琴,后來又師從多位著名音樂家學(xué)樂理,學(xué)作曲,不僅彈得一手好鋼琴,還吹小號。

昆德拉愛音樂,更愛詩歌。昆德拉與詩歌的最初接觸,要追溯到童年時期。他曾回憶道:

“第一次聽到捷克最偉大的超現(xiàn)實主義詩人維捷斯拉夫·奈茲瓦爾的詩句時,我還是個十歲的孩子,正在摩拉維亞的一個村子里過夏天。那時的大學(xué)生一放假,都回到務(wù)農(nóng)的父輩家里,他們像著了魔似的背誦他的詩。傍晚,在麥田間散步時,他們教我念《復(fù)數(shù)女人》(La Femme au pluriel)里所有的詩?!?/p>

布里埃在昆德拉的這段回憶里,看到了“故鄉(xiāng)摩拉維亞的田園風(fēng)光與先鋒派詩歌的旋律交織在一起,已經(jīng)表明這位未來作家對故土之根的依戀,以及現(xiàn)代性對他的巨大吸引力”。

由于種種原因,無論是學(xué)界,還是普通讀者,對昆德拉的過去了解甚少。而布里埃的這部傳記,為我們了解昆德拉的家庭、昆德拉所處的歷史境況、昆德拉的創(chuàng)作歷程,尤其是昆德拉的存在狀態(tài),提供了珍貴的資料,開啟了多種認識和理解的可能性。

昆德拉從小熱愛音樂,也熱愛詩歌,但他沒有堅持下去,沒有去當(dāng)音樂家,去當(dāng)詩人,而是堅定地走小說家的路。如果說昆德拉從小愛上音樂,完全是家庭的影響,那么昆德拉被詩歌所吸引,其原因則要復(fù)雜得多,有捷克文化傳統(tǒng)所起的作用,也有西方超現(xiàn)實主義詩歌的精神召喚,但最為根本的原因,則源于昆德拉本身:青年時代的昆德拉,有著革命的理想,而詩歌是激情的詩意表達,是理想的抒情之歌。

在《米蘭·昆德拉:一種作家人生》中,我們可以看到與我們腦中的昆德拉形象完全不同的昆德拉,了解到昆德拉在他早期的詩歌創(chuàng)作中有著明顯的抒情傾向。在昆德拉晚年不愿公開再版的一些他早期寫的詩歌,如《人,這座廣闊的花園》(L'Homme,unvaste jardin)、《最后的五月》(Le DernierMai)等詩集中,我們看到了年輕時充滿理想的昆德拉,用詩歌贊頌共產(chǎn)主義的昆德拉,向共產(chǎn)主義抵抗運動的英雄致敬的昆德拉,如在 1955 年出版的《最后的五月》這部長篇史詩中,“共產(chǎn)主義抵抗運動的英雄與蓋世太保警察、警長博姆做斗爭。納粹警察以安全脫險來引誘他放棄共產(chǎn)主義。但英雄寧死也不愿背叛自己的理想。詩人立刻向他的勇敢致以敬意,稱贊它預(yù)示著燦爛的未來”。

一個曾經(jīng)激情澎湃的詩人,后來為何要斷然放棄詩歌呢?布里埃在書中向我們說明:這與捷克斯洛伐克的歷史、命運有深刻的關(guān)聯(lián),與斯大林時期的殘酷現(xiàn)實有直接的關(guān)系,但昆德拉的覺醒是最為主要的原因:“昆德拉變得清醒,擺脫了自己的革命幻想,于是便逐步放棄了與前一時期緊密相連的抒情性,轉(zhuǎn)向疑惑和懷疑主義,在他看來,懷疑主義不會與虛無主義混為一談:’懷疑主義不會把世界變得虛無,而是把世界變?yōu)橐幌盗袉栴}。正因為如此,懷疑主義是我所經(jīng)歷的最豐富的狀態(tài)?!狈艞壴姼?,對于昆德拉而言,在某種意義上是放棄幻想,但并不放棄思索。他對自己追求與堅信的東西產(chǎn)生了懷疑,他要反思,要把世界“變?yōu)橐幌盗袉栴}”,要對人類的存在進行思考。為此,他要告別過去。

在這個意義上,我們可以理解,昆德拉不愿意再版他的詩歌作品,其深層的意義在于,昆德拉不愿意也不可能“回歸”過去。

對此,里卡爾有明確的看法:

“他之所以背棄了青年時代的詩歌,這首先不是因為他不再喜歡自己寫下的詩句,而是因為他不再喜歡寫出這些詩句的那個人。他和這位詩人不再是同一個人?!?/p>

走小說家之路,對昆德拉來說,有著別樣的意義。就他個人的存在而言,這是一條新生之道。他從幻滅、懷疑,到提出問題,并去尋找答案。他堅持認為,小說家的任務(wù)是勘察人的存在狀況,是拓展人的存在的可能性。作為小說家,他的任務(wù)不是去拯救人類,而是探尋人的本性、人的境況、人的行動、人的命運。

基于此,昆德拉一直聲稱自己不是一個知識分子,而是一個作家。他多次說過,文學(xué)不是“介入”性的,不應(yīng)該服從于某種政治的、宗教的或道德的需要。但從昆德拉的小說創(chuàng)作看,無論是他用捷克語創(chuàng)作的《玩笑》《好笑的愛》《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還是用法語創(chuàng)作的《無知》等作品,讀者都可以從中感受到強烈的批判色彩和深刻的反思性。就內(nèi)容而言,昆德拉的小說,似乎特別喜歡寫性,寫愛情,以至有一種說法:除了性與政治,昆德拉的小說沒有別的。

在某種意義上,性與政治構(gòu)成了人類私人生活與公共生活的兩極。昆德拉寫性是超越性的,不是通往下半身的寫作,而是導(dǎo)向形而上的思考,是勘察人類存在的一種途徑。布里埃說:“昆德拉對欲望這出戲投去一種清醒的,甚至是玩世不恭的目光。他揭露了誤解、恐懼、復(fù)雜情感及自戀謊言,它們構(gòu)成人類的性的基礎(chǔ)?!崩サ吕瓕懶裕八坪鯘饪s了昆德拉對人性的全部觀察,不無殘酷地揭露出人類關(guān)系機制中的所有組成部分”。

昆德拉寫政治,也同樣是超乎政治的。法國著名作家薩特是法國最早介紹昆德拉小說的人,阿拉貢則給昆德拉的小說寫過序,二人給予其小說很高的評價,但昆德拉似乎并不完全領(lǐng)情,其重要原因之一,就是他們把昆德拉的小說做了政治性的解讀,而這恰恰違背了昆德拉小說創(chuàng)作的初衷。他的小說涉及政治,也涉及歷史,但對昆德拉來說,他可以“把歷史用于小說創(chuàng)作,而不必遭遇淪為歷史囚犯的危險”;他可以涉及政治,但并不淪為政治的俘虜?!罢缢回炈忉尩哪菢?,只有當(dāng)一種歷史情境能促使小說家考察人的生存、對抗(大衛(wèi)和歌利亞的爭戰(zhàn))與進退兩難(順從還是反抗?留下還是逃亡?)時,它才會令小說家感興趣?!?/p>

于是,我們在昆德拉的小說中,可以讀到對人類存在的反思,以對抗歷史的遺忘;可以讀到對罪與罰的拷問,以喚醒人類的良知;可以感覺到一種具有特質(zhì)的幽默,以不嚴肅的玩笑去化解過于沉重的理想面具。我們也就不難理解,為何昆德拉要向拉伯雷、塞萬提斯、卡夫卡致敬。如果再深入一步,我們也許還可以大膽地說,昆德拉放棄詩歌,放棄捷克語寫作,離開捷克,而留在法國,不愿再回到捷克,是因為昆德拉的出走具有深刻的精神層面的因素,他不愿回歸的,是那個斷了傳統(tǒng)血脈的捷克,那個沒有了自主性的捷克,那個被扼殺了靈魂的捷克。

對于昆德拉,有各種矛盾的說法與評價;對他的小說,也有各種具有悖論性的解讀。對于刻意回避公眾、“遮掩”個人歷史的昆德拉,讀者還存有不少的謎團:昆德拉為什么不愿公開他早期的一些作品?他真的做過告密者嗎?他為什么把“流亡”看成一種“解放”?他對“媚俗”到底有何見解?他為什么對翻譯有近乎苛刻的要求?帶著這一個個疑問,去讀布里埃奉獻給我們的這部《米蘭·昆德拉:一種作家人生》,我們也許能夠找到屬于自己的某些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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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標題:《米蘭 · 昆德拉:一種清醒而拒不回歸的作家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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