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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之道 | 柯小剛:目前無論左右都在親近儒學

澎湃新聞記者 李丹
2014-08-29 15:15
來源:澎湃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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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按】

        自上世紀初以來,反對古代傳統(tǒng)文化成為中國現(xiàn)代思潮發(fā)軔之始,其中占據(jù)古代社會主流意識形態(tài)的儒家思想更成眾矢之的,受到前所未有的攻擊。百年中,隨著傳統(tǒng)社會的瓦解,生活方式的變化,儒家文化似已成云煙往事,雖時有儒者賡續(xù)其學、振發(fā)其旨,卻難挽其頹勢。然而近年來,中國社會出現(xiàn)了一種向傳統(tǒng)價值和傳統(tǒng)生活的轉向,所謂“國學熱”即其明證。一批被稱為“新儒家”的學者正努力應對社會現(xiàn)實作出調整,以求在古代思想中,挖掘中國現(xiàn)代化的思想資源。

        儒家學說,特別是儒家的現(xiàn)代政治學說,在如今的中國究竟是“皮之不存,毛將焉附”,還是潛龍在淵,大有可為?為此,澎湃新聞將陸續(xù)刊發(fā)我們對當代儒學學者的訪談與文章,以求展現(xiàn)這種社會思潮的大致輪廓,供讀者討論。以下為澎湃新聞對儒者柯小剛的訪談。

        柯小剛先生蓄須,清瘦。他表字如之,無竟寓的齋號也因網絡而廣為人知。

        他是同濟大學哲學系主任,并執(zhí)掌“道里書院”,曾訪學德國、英國、美國,后來種菜昆山,讀書靜坐,兼修中醫(yī)書畫,因為太遠,如今又與夫人搬回了學校宿舍。

        作為一個教授,柯小剛的生活可算樸實,所住的筒子樓沒有廚房,工資多少,從沒查過?!耙驗槲页运芈铮境圆煌?,覺得錢很多?!?/p>

        “道里書院”為他帶來眾多朋友。他們凝聚在他周圍,一起閱讀經典,并面向公眾做公益講座。多年來的道場在網絡,今年開始有興業(yè)全球基金資助,與國學新知合辦公益國學班。有位一直資助他做公益活動的朋友何愛忠先生,最近把“道里書院”注冊成了一家公司,把他自己的辦公室拿出來做公共文化空間。

        網上做了十年,書院終于落地?!暗覉猿植蛔龇ㄈ舜恚膊徽家环皱X股份?!笨滦側缡钦f。

        他還是踐行著古老的生活方式,深居簡出,每天早起打坐,畫畫,下午和晚上讀書寫作。自己會開中醫(yī)藥方,能給親友看病,但從不收錢。

        他也曾是現(xiàn)當代歐陸哲學陣營中的一員干將,研究海德格爾和黑格爾,也涉獵時髦的當代法國哲學,外語扎實,閱讀量大,年輕時是冉冉升起的西哲才俊。在北大讀書的七年,以及后來在德國、英國和美國的訪學中,學過古希臘文、拉丁文、德文、法文和英文,讀外文原著,用外文發(fā)表過文章。

        歲月淘洗,他終究走上了天命的傳統(tǒng)之路,重回古典。從馬克思階段、分析哲學階段、自由主義階段、佛道階段一路轉變過來,大學時轉向儒家,此后二十多年來沒有再變過。

        也許這更貼近他的本性,在研究生時代的日記中,他曾經詳細記載過每天在北大打坐的身體體驗變化。路人看他的身影或覺怪異,其中的微妙感覺卻只有他自己知道。

        面對復興傳統(tǒng)如何可能的質疑,柯小剛認為,在現(xiàn)代化過程中,傳統(tǒng)一直就在起作用?!皞鹘y(tǒng)的復興”不是說傳統(tǒng)在現(xiàn)代化過程中斷絕了、現(xiàn)在要“死灰復燃”。這種流行的見解可能不是實情。他認為當前的“復興”是將那些不自覺的作用和影響,轉為自覺,進而發(fā)揚光大。

        柯小剛在媒體前始終低調,他是一位不想做公知的儒家學者。在他看來,冷靜旁觀和理性分析不是學術遠離政治的方式,而恰恰是參與政治的方式。

        如黑格爾所說,“密涅瓦的貓頭鷹要到黃昏到來才起飛?!?/p>

        對澎湃新聞(www.dbgt.com.cn)的采訪要求,柯小剛猶豫了很久,終于答應。讓我們來聽他講述對儒家思想和現(xiàn)狀的看法,和如何做一個現(xiàn)代“隱士”。

        

        澎湃新聞:您認為學者應當怎樣在實踐中踐行一種理論和信仰?從整體集體無意識的角度看,傳統(tǒng)復興的可能性如何?畢竟古代的社會土壤和心靈狀態(tài)都已經遺失。您說書法要復歸修身的層面,但現(xiàn)代人離天人接近的狀態(tài)已經越來越遠,與古人相比更加艱難。

        柯小剛:“學者”必須時刻善于學習,才是“學者”。以儒家為代表的中華文明與世界上很多“主義”或“宗教”特別不同的一點在于“好學”、“善于學習”?,F(xiàn)代中國為什么那么開放,善于學習西方、學習現(xiàn)代化?人們往往只看到這個過程中“反傳統(tǒng)”的一面,忽視了這個過程之所以能發(fā)生,恰恰是以中國的“好學”傳統(tǒng)為前提的。所以,“傳統(tǒng)的復興”不是說傳統(tǒng)在現(xiàn)代化過程中斷絕了,現(xiàn)在要“死灰復燃”,而是在現(xiàn)代化過程中,傳統(tǒng)一直就在起作用?,F(xiàn)代中國不但是“反傳統(tǒng)”的結果,也是傳統(tǒng)自身“洗心革面”、“其命維新”的結果。早期現(xiàn)代化運動的思想人物提出的所謂“少年中國”、“新民”等提法,就是例子。今日“傳統(tǒng)復興”的意義不是從無到有的恢復,而是從負面的、不自覺的“起作用”轉變到正面的、自覺的“弘揚”。

        至于書法作為日常修養(yǎng)的提法,我是在去年參加“蘭亭書法論壇”時提出來的。當時針對的語境是:人們在日常生活中不再用筆寫字,專業(yè)書法家又只搞“藝術創(chuàng)作”,日常也不寫字,所以書法專業(yè)化、藝術化之后,喪失了古代書法的日常性和修身養(yǎng)性的功能。書法的例子反應的是傳統(tǒng)文化中很多方面都有的一個情況,就是古今生活方式的改變,導致古代文化在現(xiàn)代處境中發(fā)生了很多異化的現(xiàn)象。我的建議是“請復其本”。這個本就是每個人,無論古人今人,都必不可少的生活元素。如果缺乏這些元素的話,他的生活就是不幸福的,至少是不健康的。

        沒有人愿意不幸福、不健康。所有人都希望過著幸福的、健康的生活,無論古人今人,中國人外國人,莫不如此。所以,就書法為例,我的建議是,無論對于專業(yè)書法藝術家,還是普通人,都可以嘗試玩一種叫做書法的游戲,在這種游戲中獲得心靈的愉悅??鬃诱f“仁遠乎哉?吾欲仁,斯仁至矣?!薄叭省本褪翘烊烁袘臓顟B(tài)。天人是否遠離?并不取決于時代或地方,而是取決于每個人。孟子看到一個放逸自己內心的人是遠離“天”的、不明“性”的,今天一個每天寫寫字樂呵樂呵的人也可能是“求放心”的、貼近自然的。

        

        澎湃新聞:中學和西學為什么有強烈的回歸源頭的緊迫性?德里達認為所謂“起源”只是一個虛構,怎樣更接地氣地思考現(xiàn)代人的處境?

        柯小剛:中學的傳統(tǒng)是,每個時代都在不停地“回歸源頭”。《大學》所謂“茍日新,日日新,又日新”就是這個意思。不要以為只有現(xiàn)代中國人才面臨“三千年未有之大變局”。歷朝歷代往圣先賢、君子士大夫無時無刻不是在“如臨深淵、如履薄冰”。這是中國文化自古以來非常鮮明的固有傳統(tǒng)。也正是由于這種傳統(tǒng)在起作用,所以,近現(xiàn)代中國士子特別能敏銳地感受西方的壓力和現(xiàn)代化的壓力,洗心革面,發(fā)憤圖強。

        這也能解釋,目前西學的“回歸源頭”運動的中心為什么并不在西方,而是在中國。中國學習西方學了一個多世紀,現(xiàn)在忽然發(fā)現(xiàn),西方原來不僅僅是“現(xiàn)代西方”,還有一個水面下的巨大冰山:“古典西方”。如果我們不了解西方現(xiàn)代性的來龍去脈,不了解冰山下的巨大部分,那么,我們對西方現(xiàn)代化的學習很有可能是不明所以的“畫虎不成反類犬”。所以,中文西學界目前對西方學術源頭的大規(guī)模探尋成了世界西學研究中的一道引人注目的風景線。以“經典與解釋”為代表的西方古典學術譯介和研究工作規(guī)模之大是非常令人印象深刻的。在世界文化交通史上,一種文化的繁榮在另一種文化中得到更多的保留和發(fā)展,這種現(xiàn)象是屢見不鮮的。中國歷史上的第一波西學即佛學就曾在中國得到長足發(fā)展,而在其原產地印度反而逐漸式微。

        德里達關于“起源只是一個虛構”的想法針對的對象只是西方形而上學的起源概念,即希臘文所謂“arche”的思想。他從“書寫與差異”的角度來重新思考“起源”,恰恰與易經的思想非常接近。2001年德里達訪問北京的時候,在北海公園遇到一個用毛筆在地上寫字的老人。德里達非常著迷地看了許久,也想了很多。無論中國書畫傳統(tǒng),還是歷史書寫傳統(tǒng),都充滿了“書寫與差異”的“起源”思想,而不是實體性的或形式性的西方形而上學起源概念。在當代西方引起了后現(xiàn)代虛無主義的“書寫與差異”思想,在中國自古就是與“核心價值觀”聯(lián)系在一起的。

        《易經》既是中國玄思和藝術的源頭,也是道德政教的源頭,二者多有矛盾,但并非不兼容?!吨杏埂吩啤皹O高明而道中庸,尊德性而道問學”就是這個意思?!叭绾胃拥貧獾厮伎棘F(xiàn)代人的處境?”首先必須擺脫各種似是而非的“公知意見”,如是了解古今中西,不帶偏見地調查現(xiàn)實,平心靜氣、深思熟慮地思考問題,然后才能接到地氣,而不是滿身戾氣,看什么都不順眼,在微博上發(fā)泄一通了事。

        

        澎湃新聞:您說要廓清洋涇浜西學對中國文化的誤讀,包括哪些誤讀?哪些最需要澄清?

        柯小剛:這個就太多了,不勝枚舉,幾乎包含每個中國字、每個中國文化的基本詞語??梢院敛豢鋸埖卣f,一個不拉,全都有誤讀,全部需要澄清。這個說法并不嘩眾取寵,因為這不是一兩個思想概念是否得到正確理解的問題,而是一個系統(tǒng)誤差問題,是話語整體問題,或者說是一個“翻譯問題”,一個文明體系的切換問題(如果說不是沖突的話)。逐個詞語的辨析、撥亂反正,自然是必要的工作,但整體的經典教育、經典解讀和文明對話是更基本的工作。必須要有一批兼通西學和中國古典的學者來系統(tǒng)地重述中國經史,才能為系統(tǒng)性的糾偏奠定學術基礎。然后就是基礎教育和大眾媒體的普及教育了。如此上下合力,未來經過數(shù)百年努力,或許可以起到作用。

        

        澎湃新聞:您想當公知嗎?是否認為自己肩負政治使命嗎?“偏執(zhí)的自由派、左派、傳統(tǒng)文化保守派意識形態(tài)分子”的偏執(zhí)和草率是很大問題,但是否這樣的人也更有現(xiàn)實關懷?您覺得一個學者該不該有鮮明的政治立場?

        柯小剛:您也看到了,我一直回避媒體。我拒絕過很多采訪。您的采訪,我也猶豫了很久。我不想做“公知”的原因不是因為不關心政治和公共事件,而是因為太過“公共”可能會妨礙我思考政治和公共話題?!皩W院學者”的“專業(yè)化”和“公知”的意見表達“標簽化”是同一個問題的兩個表現(xiàn)。必須同時警惕這兩種傾向。我的政治使命感早在初中的時候就很強烈,但我高中畢業(yè)的時候選擇了學術道路。我很認同孔子的話:“奚其為為政?”政治關系到千千萬萬人的生活,乃至生命,特別需要節(jié)制、審慎、深思熟慮。相對獨立的學術是健康政治的必要條件。冷靜旁觀和理性分析不是學術遠離政治的方式,而是參與政治的方式。所以,黑格爾說:“密涅瓦的貓頭鷹要到黃昏到來才起飛。”

        

        澎湃新聞:要填補漢語倫理資源的虧空,是不是要求更多地介入政治?或僅僅是隱士式的修身養(yǎng)性嗎?

        柯小剛:我們不妨以美國作為例證。美國毫無疑問是一個文化多元、政治參與程度比較廣泛的社會。但美國的共和黨、民主黨等大黨并不只是“競選政黨”,同時也是“核心價值觀政黨”、“社會教化政黨”,乃至“傳統(tǒng)文化政黨”,雖然很多時候不得不為了選票而做出價值觀方面的讓步(如共和黨在同性婚戀問題上有所松動等)。同時,各種社會團體、宗教團體、公眾媒體也并不只是“中性”的爭論平臺,而是帶有各種價值傾向、發(fā)揮道德影響力的。在多元文化和廣泛參與狀態(tài)中,一個社會的傳統(tǒng)文化往往會占有天然優(yōu)勢。譬如俄羅斯在蘇聯(lián)解體之后,原先人為強加移植的價值體系崩潰之后,傳統(tǒng)的東正教文化逐漸取得優(yōu)勢話語權。這種話語優(yōu)勢并不是強制得來,而是人民的自然選擇。

        所謂傳統(tǒng)文化就是那些你想要擺脫也擺脫不了的東西,它構成了“百姓日用而不知”的倫理基礎。儒家的職責便是把“百姓日用而不知”的東西自覺化、制度化(所謂“因人情而制禮義”)。無論在什么政體中,君主制也好,民主制也好,儒者的職責都是一樣的:對主權者(古為“君主”、今為“人民”)既盡責又勸誡、既忠誠又批判,不亢不卑,溫厚而堅強。無論在什么政黨中,“政治政黨”也好,“宗法性政黨”也好,儒者的職責也都是一樣的:以德性培養(yǎng)精英,以風俗教化大眾,不討好誰,也不排斥誰,讓天下萬物各正性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鬃诱f“有教無類”,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澎湃新聞:對當前支持儒學的人怎么看?您覺得您和其他學者的區(qū)別在哪里?

        柯小剛:我跟他們都是很好的朋友,偏左派、偏自由派的都有。目前無論左右派都在轉向儒學或親近儒學,這是很有希望的傾向。儒家或許可以為勢不兩立的陣營構建對話的平臺,幫助雙方達成一些基本共識。跟一些同齡學者比起來,我的轉向可能略早。我是在九十年代中讀大學的時候確定儒家“信仰”的(我承認這是一種信仰狀態(tài),但顯然不同于其他“宗教”)。我是從自己的馬克思階段、分析哲學階段、自由主義階段、佛道階段一路轉變過來的。轉向儒家二十多年來沒有再變過。但我大學畢業(yè)時選擇了去讀西學研究生,做黑格爾和海德格爾研究,博士畢業(yè)后又自然回到中國經典。

        

        澎湃新聞:一開始您的研究方向是西方哲學,后來逐漸轉向中國傳統(tǒng),這個脈絡和歷程是怎樣的?最近側重思考什么方向?

        柯小剛:跟很多朋友一樣,我也是由西轉中的。但不是最近這些年,而是早在二十多年前,那時我才讀大三。那么,為什么1996年我本科畢業(yè)的時候,雖然已經確立了儒家“信仰”,卻決定去讀西學研究生呢?我當時很痛苦地想了兩個月。我認識到,無論學西學的還是學中學的,所有話語都是西學的,而且往往都是“洋涇浜”西學的。但相對而言,西學的情況還較好。因為,西學的人至少知道自己講的是西學,中學的人則往往滿口西學概念卻還自以為是中學。對這一點的認識促使我最后下決心先去讀西學,原原本本地讀西學,然后再回到中學。我認為這種“迂回”是不可回避的必經之路。我當時這么看,現(xiàn)在還這么看。我很慶幸當年做出了這樣的選擇,我并不認為自己浪費了時間。在北大的七年,包括后來在德國、英國和美國的訪學中,我學習古希臘文、拉丁文、德文、法文和英文(這些外語后來用得少,很多都忘得差不多了),讀外文原著,用外文寫作。但我的西學研究自始就是中國導向的、帶著中國問題意識的。如果說常見的中西比較工作是“以西格中”,那么,我的西學工作或許可算是“以中格西”。等到博士畢業(yè)來上海工作,我就很快回到早已確立的工作領域中了。

        這在世俗生活層面可能是非常“吃虧”的選擇,因為我的學術背景資源盡在西學,而中學方面我完全是半路出家、無依無靠。更何況在我工作的單位,西學,尤其是我曾經工作的德國哲學,是非常優(yōu)勢的學科,資源豐富,而中國哲學則有待建設。我樂意轉向,參與中哲學科建設,引進了張文江、曾亦等知名學者和幾位非常富有潛力的年輕學者。這對我來說有遠遠超越個人利益的信仰意義。至于具體學術工作方面,我三年前開始計劃寫一個“六經大義發(fā)微”系列著作,可能要到退休才能完成。最近幾年的工作重點是《詩經》,然后會依次轉到《尚書》、《禮記》、《易經》、《春秋》等等,陸續(xù)為每一部經典寫一本逐篇解讀的書。教學與寫作同步。后半輩子全搭上,也不知道時間夠不夠用。業(yè)余時間主要從事書畫學習、創(chuàng)作和教學,身心愉悅。如上所述,所有這些工作都是有“政治”意義的,遠不只是個人的“心靈雞湯”。

        

        澎湃新聞:請您談談您的生活吧。我們不僅關注學者的觀點,還關注學者本身的狀態(tài),身體力行有時更能說明問題。

        柯小剛:我在昆山鄉(xiāng)下有間小公寓,一樓帶院子可以種菜,可惜太遠(同濟周邊房子買不起)。十年的牛郎織女之后,我夫人去年來同濟工作,分到一間小宿舍(只能住五年,我剛來同濟也住過),我就跟她一起住筒子樓,沒有廚房,吃食堂。每天早起打坐,畫畫,下午和晚上讀書寫作。辦了一個“道里書院”,有十年歷史了,跟師友和學生一起面向公眾做公益講座。多年來主要是在網上做,今年開始有興業(yè)全球基金資助我們與國學新知合辦公益國學班。最近又有個一直資助我們做公益活動的朋友何愛忠先生把“道里書院”注冊成了一家公司,把他自己的辦公室拿出來做公共文化空間。網上做了十年,書院終于落地,大家都很高興,我也很欣慰。但我堅持不做法人代表,也不占一分錢股份。我只繼續(xù)做我的大學教師和“書院山長”,堅持通識教育、公益文化,跟商業(yè)不沾邊。

        工作十余年,沒拿過一分錢國家或省部級課題(多謝單位不搞“唯課題論”,否則,我死慘了)。工資多少,沒查過。因為我吃素嘛,根本吃不完,覺得錢很多。自幼身體不好,從讀大學的時候開始自學中醫(yī),倒也頗有心得,給親戚朋友開開方子,多有效驗,但從不收錢。深居簡出,修身養(yǎng)性,讀書,寫作,畫畫,寫書法,教課,帶學生,做書院,上網討論問題,不亦樂乎。去年“奔四”的時候寫過一篇打油詩,韻律不通,自明心跡而已,算是這些年的一段小結吧:“爛漫窗前樹,嚶嚶鳥鳴音。詩書解未半,空負繼絕心。四十云不惑,困學到于今。少年負笈游,歐日與美英。中年弘圣教,青青詠子衿。弦歌亦不輟,岐黃與丹青。乾乾夕惕若,翼翼感神明。悠悠追古意,寫此寄余情?!?/p>

柯小剛:四十述懷詩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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