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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聽歌者趙迎在作品《心歸處》中的精神刻度

酷狗音樂:心歸處 趙迎
聆聽作品《心歸處》趙迎的演唱,像是把莫高窟的風沙、壁畫與守護者的心跳,都揉進了聲帶的振顫里。當“一條路,風為衣”的第一個音符迸出,我們仿佛被一下子拽進鳴沙山的暮色里。他的歌唱里既飽含著歷經(jīng)風沙打磨的堅韌,又藏匿著遠古文明傳承的溫熱,每一字都在宣泄“信念”的情感力量,每一句又在雕刻“守護”的聲紋模樣。
有別于《風中的行者》的決絕與恢弘、《成都好巴適》的愜意與自足,在《心歸處》里的趙迎,儼然是一位用心靈護佑洞窟、用眼眸掃描壁畫、用心跳喚醒雕塑的禪修高人,在大敦煌、在莫高窟、在紅塵里、在煙火中思量很久之后的款款而談,平靜敘說。
主歌:用氣息修筑“心”的情感堤壩
在主歌的鋪陳中趙迎的氣聲處理堪稱精妙。他摒棄了普通演唱者聲情并茂、先聲奪人的那種故作姿態(tài),仿佛是一位歷經(jīng)磨難的智者在平靜地回望過往。自然流淌的每一個發(fā)音,恰如一粒粒沙、一縷縷風一樣普通,但經(jīng)他的氣息駕馭著旋律線,裹挾著遼遠感從喉頭漫出,隨即便讓“沙”有了可辨識的多維情感形象,讓“風”有了可觸摸的流動情感質(zhì)地。在他冷靜收斂的氣息中,仿佛能聽見守窟人正穿行在戈壁風沙中,衣袂獵獵作響的動態(tài)和護窟人正攀爬于壁畫雕像間,筆觸無聲劃過的靜態(tài)。“信念是脊梁”的咬字音色從虛轉(zhuǎn)實的瞬間,恰似脊梁挺起身姿的力度,把“漂泊”與“堅守”的張力,都寫真在時空的呼吸里。在主歌的兩次演唱里,他并沒有簡單地復(fù)制粘貼,而是精心設(shè)計每一個細微的層次變化:初遇敦煌時聲音里的欣喜、對話壁畫時情愫里的熟稔、守護莫高時眼眸里的眷戀。
副歌:讓“歸處”在抑而不揚中顯影
進入副歌,趙迎并沒有落入一般歌唱的俗套:激情飽滿且拉滿峰值,而是依舊用隱忍的、克制的、收斂的、平靜的氣息和聲線安靜地進入、溫情地演繹。從副歌第一段過渡到副歌第二段時,更沒有聽到普通歌手在演唱歌曲高潮時的那種歇斯底里和情不自禁。我們驚異地發(fā)現(xiàn)他居然還是不動聲色、從容不迫,一副冷眼旁觀人世間的態(tài)勢,不禁讓人佩服他的非凡定力和深厚修養(yǎng)。
而隨著伴唱女高音演唱的恰如天邊飄來的天籟之音過后,我們又一次被趙迎閃了一下腰。因為趙迎的感情包依然沒有爆裂。我們感受到的是微微加溫的依舊操控自如的情緒和一絲絲暗潮洶涌之下略略漾起的漣漪。只是在臨近結(jié)尾時那個長音2對應(yīng)的“遠方”一詞里,我們感受到了不可抑制的爆發(fā)力隱隱襲來,我們暗暗竊喜地以為終于可以酣暢淋漓地美美過一下耳癮了,不料,隨著“也在心上”的到來,趙迎又華麗轉(zhuǎn)身般地用令人驚訝的控制力回歸了平靜的氣息和聲線。只是把最后的一個字“上”做了漸強處理,絢爛輝煌地結(jié)束了演唱。
原來高手的高潮可以抑而不揚、只用七分力道居然也能同樣釀就別人用十二分力道也無法企及的酣暢淋漓的聽覺效果。
特色:把敦煌符號融入技巧
顫音如飛天的水袖輕擺,把壁畫的飄逸從靜態(tài)文字里喚醒;
裝飾音藏著敦煌的靈魂,仙人般靈動,倏然而至又倏忽隱去;
滑音如壁畫線條般流暢、艷麗、令人過耳不忘;
氣聲自帶混響,像是鳴沙山的風穿過洞窟的回響;
拖腔帶著歲月的虛無感,聲音在“有”與“無”之間游移,暗合莫高窟“剎那即永恒”的哲思。
趙迎的演唱,從不是技巧的堆砌,而是竭盡所能讓聲音成為“守護”的載體:風沙的粗糲、壁畫的靈動、守窟人的溫度,都在呼吸與咬字間自然流淌。在他的歌聲里,仿佛把“愛”具象成丈量山高水長的標尺,每一個音符都透著“擇一事終一生”的篤定。當最后一個音符消弭在“遠方也在心上”的留白里喚起冬不拉的深情彈奏時,聽者終于明白:所謂“心歸處”,不過是一群人把生命活成了文明的回聲,而這歌聲,正是回聲里最動人的那些注腳。(文/久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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